闲人散书

往事不可追

【雪花】过敏(上)

现代位面,非典型性驱鬼框架。轻松不虐,两发完。

涉及多个48人物,因而较混乱(好吧是我能力不够写不清楚)。因此读不下去就赶紧放弃。时间宝贵,切莫浪费。

1、

“不是吧,这还没刚开始,你就吓成这样了?”

何开心扶额,无奈的看着扒着门框无语流泪的好友。

“咱可是交了钱的,不准刚进来就出去。”何开心指着他补充。

“你懂什么”花无谢抹一把泪:“我不是害怕,我就是想流泪。”

“是是是,你说不怕就不怕。”何开心嘴里附和着,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是怕是什么,眼泪鼻涕一把的,瞧瞧吓成什么样了。

但是,无论怎么害怕都不能放弃,要不然他这九十多块大洋岂不是白花了。为了银子,他也要拖着花无谢玩到结束。嗯!

被工作人员蒙着眼睛带到室内。

此家密室共有三层楼加一个地下室。他们被带到三层的一个房间。

来的时候,何开心还是雄心壮志,誓要玩够本,好好享受恐怖气氛。

但是,等眼罩一摘,他就后悔了……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和腐烂朽败的味道。还有萦绕在鼻翼间的铁锈血腥味。

地板上不知泼了什么,粘着鞋,抬脚都要费劲。墙壁有些黏黏的,扶上墙被粘了一手的不明液体,放在鼻下,更浓厚发酵变得腥臭的血肉味道在鼻间发散。

呕,他要吐了。

还没等他吐,另一个人已经开始扶着他的肩膀干呕了。

扶着他的肩膀,用沾满了不明粘液的手。

那人刚触及到墙壁便立马弹开了,比弹簧反应还快。

被墙上的脏污恶心到了也不能拿他衣服擦啊。

他衬衫好贵的,出去一定要让他赔。

井然是吧,他记住了,他的衬衫更是记住了。

这次恐怖型的真人版密室逃脱主题是死亡医院。

三天前,他再一次划到页面。

那一年,医院被感染病毒,里面的人一夜之间全部死亡。那一夜,凄惨无比,那一夜,是尖叫与哀嚎并存的修罗地狱。这事本应被历史的书页翻过去,成为人们脑海里一道淡淡的痕迹。但忽然有一天,本已经成为废墟的医院重新伫立在冷冷的月光下,带着煞气与血腥重现人间。这一天,一群青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踏入不知是虚幻还是现实的房子,在脚印印在地板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转动了。

何开心看见这个宣传文案的时候是不以为然的,被病毒感染?什么病毒?忽然出现?在房价地皮这么值钱的今日,医院遗址能一直留下不被房地产商开发出来盖房子吗。文案都这么模棱两可,里面的布置一定不好。

他就这么草率的盖棺定论了。

在看价格,霍!这么贵,他一定不去,这是他在看见网页上红色价格标的时候得出来的结论。300多块钱,就为了被吓,机智如何开心才不愿做这种赔本的买卖呢。

当又一次,何开心不知在那里领到两张券的时候,他决定要做这个赔本买卖。

而且,还要拉上花无谢。

于是,他们两个就出现在这里。

加上拼团成功的另外两个人,井然,冯豆子,他们四个人出现在这里。

井然,是个设计师,据说要找“冰冷的苦涩”这种灵感才来这里的。何开心想不明白,冰冷的苦涩和恐怖有什么关系。罢了罢了,艺术的事他也不懂。

冯豆子就是单纯的想试试,但周围人没有陪他来玩,所以他就自己过来了。何开心表示,这孩子胆子真大,一个人就想进来,被工作人员以怕他出危险为由强制他参加拼团。

一摘眼罩,四个人同时打了个寒颤,反应最为强烈的当属冯豆子和何开心,他们两个攥住了旁边的花无谢。冯豆子更甚,他哆哆嗦嗦的说:“大哥,我,我把身家性命交给你了。”

花无谢抹一把脸,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见,在黑暗中重重点头。

“放心吧兄弟。”

他们四个人在黑暗中摸索。

井然打头阵,后面紧跟着何开心,何开心又拽着花无谢不撒手,所以冯豆子成了垫底。

一路上,他一直小声念叨着。花无谢听了好久才听到他念叨的是:“自由,平等,公正,法制……”

因为这,花无谢无语了好久。

诡异的音乐在耳边打转,滴滴答答的水滴声,若隐若现的呻吟和踏踏的脚步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环境的恐怖。

靠,什么音响这么好,这种3D旋绕式的音效做的也太逼真了吧。

不怕不怕,都是假的,何开心不怕啊。

越这么安慰自己越害怕。何开心感觉自己也要哭了。

“花无谢啊。”他的声音已经打飘了:“你怎么样了?”

花无谢没有回答他,反而拉住他的手凑近他的脸颊。

何开心摸到一手湿润:“什么啊?”

“血,花无谢的血”花无谢没有感情的语调响起。

“啊啊啊!!!”何开心的理智崩了,被花无谢吓崩了。于此同时,旁边人也炸起尖叫,与何开心正好形成二重唱。

何开心大力往外抽手,手臂晃的像被风暴扬起的海浪。嘴里唔啊尖叫着,身子一直往外扯,整个人崩成一条线。

冯豆子哀嚎一声,猛然扑倒在地,扒上花无谢的腿,顺着往上一下两下扒拉住他的大腿,然后死活都不撒手了

“呜呜呜,什么东西!!吓死我了,我要出去啊!!!放我出去啊!”

花无谢哎了一声,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抱歉
啊豆子,吓着你了。”

“花无谢你也吓着我了怎么不道歉。”反应过来的何开心捂着心口愤愤然。

“我故意的还道什么歉。这才刚开始就被吓成这样了,等NPC出来岂不是要吓哭。”

“交友不慎呢,交友不慎!”何开心甩着胳膊在花无谢身上砸了几下。花无谢不甘示弱,在他肩膀锤爱的拳头。

他俩又开始了互怼模式。

看着打闹的两人,井然叹一口气:“花先生,在这种环境下就不要开玩笑了。”于此同时,他悄悄伸手扯住何开心的袖子。

他不会说他也了一跳,直到现在心还在砰砰直跳,冷静也才回笼。

“别花先生花先生的了,叫我花无谢就好。抱歉啊,想吓何开心的没想到波及到你们了。”花无谢摸着鼻子再次道歉。

何开心呸一口:“你都被吓的哭了还想着吓我。”

“我这不是哭,我只是想流泪。”花无谢反驳。

他真不是被吓哭了,他只是过敏,像有些人对花粉海鲜过敏一样。只不过,他的过敏源有些奇怪罢了。

2、

被NPC追的一路狂奔,一行人飞似的往前跑。途中,井然不知被后面的何开心锤了多少下。

杀伤力最大的不是恐怖NPC而是何开心。

井然的衬衫被他祸祸掉了两颗扣子,头上的小揪也散了。

冯豆子被他的尖叫吓得哭的厉害,在混乱中挣扎的太厉害,在花无谢身上留下好几个指印。

还有花无谢,因笑得太厉害岔气了,捂住肚子太影响速度了。

终于到达下一间房,他们分秒必争的解密。

漆黑的房间,哀戚的音乐,四个人在屋里探索。

花无谢还好,忽略他脸上源源不断的泪水他足够沉着冷静。清亮的眸子在黑暗中淬出两点荧光。他双手枕在脑后,神情怡然自得,不像是来解密的倒像是闲逛的。这些人为制造的恐惧在他眼里不值一提,毕竟,早在多年以前,那些恐惧与惊吓,他已经生生受过了。

井然自然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事,但在黑暗中,尤其是在未知的环境中,恐惧很容易在心底滋生蔓长。手指暴露在空气中,触碰犹如实质的凉意,脑海里总会模拟一种结果,在猝不及防之际,神经紧绷之时,猛然间,手指拉扯着全身被黑暗中伺机等待的一双手拽入更幽深浓稠的黑暗中。

这时,他的洁癖像是痊愈了般,紧贴着他的何开心不但没有引起他内心的不适,反倒带给他沉稳的安心感。

这个一惊一乍,被忽然出现的NPC吓到双腿发软的人,竟能给他奇异的相互依靠的感觉。

“啊啊啊!!!救命呜呜有东西拉我的手,呜我的手,手!手……”

冯豆子凄厉的尖叫将他们从臆想的恐怖中拉扯出来,又转头将他们推入幽深诡谲的恐怖泥沼中。

“怎么了怎么了??”何开心凭借本能的抓着旁边人的手,抖如糠筛。震感传到井然手上,他侧侧身子,将何开心护的更紧。

3、

在外面的监控室里,工作人员一脸无奈。

这四个人,一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嗷嗷直叫。一个站在旁边哈哈大笑,另外两个跟不在状态似的,抱在一起发愣。

旁边白衣黑长直的NPC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上前吓唬他们了。

吓唬吧,那个人哭的挺可怜的。

不吓唬吧,另一个人笑得太嚣张了。

挺气人的。

外面监控录像前的工作人员看不下去了。

他拿出对讲机简单的讲了做法。

简单来讲就是,那个一直哭的人因为手……好吧是好
动,乱戳箱子,被铐住手了,另外三个人需要在屋子里寻找线索救出同伴。

工作人员刚讲完,很快的,那两个不在状态的人也被锁了,锁在了竖着的冰柜中。

啊,工作人员扶额。

确实,被锁是设计出来的流程。但,为什么你们两个人都要进去,不挤吗?两个大男人不挤吗?

还有啊!喂!那个人别笑了,你从你同伴被锁就一直在笑,你笑得NPC都要憋不住了。

唉,一阵兵荒马乱中,唯一没被锁的花无谢拿到单人任务,从三楼到地下室寻找开冰柜的钥匙。

在工作人员默默的注视下,花无谢一边狂笑,一边留着面条眼泪往下奔。

4、

一路无视要来吓他的穿着条纹病服的NPC,花无谢很快到达地下室,也根据线索找到钥匙。

但,他怎么都找不到楼梯口了,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他转了几圈,确定自己出不去了后 默默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符纸,用手指在上面划了一下。

一缕火苗窜起。

坚持了三秒。

在花无谢是注视下,熄灭了。

他又在兜里拿出迷你罗盘,燃烧一张符纸,将纸灰聚
拢在八卦罗盘中央。

然后,罗盘的八角亮了一瞬。

又灭了。

在尝试N种方法都不成功后,他放弃了。

花无谢叹一口气,真是踢到铁板了。

花家是驱魔世家,身为花家三儿子的他,本也是一等一的驱魔好手的。但是,只要他触发过敏源流泪,他的力量便少了八成,留两成傍身。

而导致他流泪的过敏源是强盛的阴邪之力。而阴邪之力越强盛说明“那些东西”越厉害。一般之物,反倒没事。

也就是说,花无谢在普通邪物面前不会引发流泪,力量达到全胜。在强大邪面前,引发过敏,力量减八成。

所以,他在花家,成了雷达探索般的存在。他的过敏,正好成为发现目标的手段。

至于驱魔,那是不能的。普通的,下边的人就去了;强大的,没有力量的他都不够人一盘菜的。

就像现在,他早就发现这里不对劲,但因为这里从未发生过不好的事故,所以他警惕心不高。二来,他也想向家族证明他不仅仅是雷达的作用,他也能像大家一样工作。

驱魔也是一种职业,一种鲜为人知的职业。和普通职
业一样,拿钱办事,是一种交易。

当何开心的提议买密室逃脱的时候,他很开心的悄悄带了符纸和众多迷你工具来了。

瞒着众人,想干一票大的。查明这里阴邪力量增多的原因。

但出身未捷身先死

工具用完了。

没有效果。

他没查明问题自己也被困了。

这,真是一个无奈而又悲伤的故事。

就是不知是什么困的他,有没有害。

大致是没有害吧,要想害他早就动手了。

在他发愣的时候。忽然,模糊中,一个穿粉色护士服的“人”靠近。

很近很近。

花无谢愣了两秒。

“元若?”他不确定的问。

那人也愣了,然后摘掉帽子,露出脸:“无谢?”

“元若啊!”花无谢确定对方的身份后喊叫着扑向面前的NPC“鬼”。

救命的人来了,困在这里真的不好,又难闻又压抑。

“无谢你怎么在这?”那人揽住他问。

“我还想问元若你呢,你怎么在这”花无谢直起身来,在细微光线下勉强看了看他,迟疑了下:“还,穿了女生的衣服?”

那人丝毫没有穿女装羞恼,揉揉面前人毛绒绒的脑袋:“打工,这里大部分工作人员都是男生,女生不够了就用男生顶上。”

花无谢点点头,元若说的打工并不是普通的在这办NPC,恐怕他们家族也发现这里的异常从而派他来的吧。

他抬脸打量周边环境,当然,除了黑没别的。于是他转过头可怜兮兮看向齐衡:“我迷路了,你送我出去吧。”可惜光线太暗,只能看见个模糊的轮廓。

齐衡抬起胳膊,手碰到了他的脸,温热的液体滑倒他手上。

他在兜里摸摸索索掏出件东西递给花无谢。

花无谢接过放在鼻下使劲嗅了一口:“谢谢元若,还好有你,要不……”

“眼就要肿了。”齐衡接过话:“下次别忘了,老是哭对眼睛不好。”

“这不是哭。”花无谢不满的反驳。

“是,这是流泪。”齐衡叹口气,掏出手帕在他脸上轻柔的擦拭。

“开心呢?”齐衡问。

他们三个从小长大,亲如兄弟,他和无谢都是驱鬼世家的人,只有开心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和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耳濡目染的也没能动摇他一丝一毫社会主义科学思想。

想来也是极坚定者。

花无谢满意的叹一口气,总算是止住眼泪了。这符是齐衡写出来的。没别的用,只能麻痹感官,减少对过敏源的感知,以达到抑制泪水的作用。他的用完了,还没来得及拜托齐衡再写几张。

花无谢向上努努嘴:“楼上,被关了,我来找钥
匙。”说着说着乐了起来:“这里谁设计的?何开心被吓得一愣一愣的,笑死我了。”

齐衡听着也笑了:“老板叫蒙少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

“是,这里不错。”花无谢点头又摇头:“哎别说了,想
办法出去吧,这里挺诡异的。”

一个小小房间也没有暗室,怎么可能就是转不出去,楼梯像是凭空消失一样,任凭怎么转都寻不到踪迹。

“好……”话在齐衡嘴里打个转,他手指在兜里拈了几下:“让我同事送你出去吧,我在这里转转。”

“红雪,帮忙把我朋友送出去。”齐衡扬起声音喊道。

“徇私要被老板扣工资。”从不远处传来道像泉水叮咚
般清冷的声音。

“没事,监控坏了看不见。”

话音刚落,从旁边的阴影处转出来个瘦瘦高高的身影,黑暗中看不清脸,隐隐约约像是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手插兜里,说不出的清冷。

在黑暗寂静中,像遗世的幽灵。

“无谢,红雪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你跟着他应该能出去。”

“好,红雪是吧,谢谢你了。”花无谢在黑暗中扬起个笑容。

“不用谢。”傅红雪冷淡应一声,一句话从他嘴里出来,像是在冰雪滚过一圈似的,带着萧索的冷意。

5、

花无谢跟在他后面。

已经转了好几圈了,按理说,地下室也不大,早该找到楼梯了。可偏偏绕一圈绕一圈,楼梯口怎么也摸索不到。

平常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慌了,可这个傅红雪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双手插兜,像是没有发现诡异处一样,左脚右脚,一步步重复。

花无谢看着眼前清瘦的身影,眼眸暗了暗。

他大声哎了一下,猛然扑向前面的人,拦腰抱住。

傅红雪被撞了一下,停下来,默默低头瞅向腰间的手,毫无表情的脸似乎有一丝皲裂。

花无谢趁机悄悄将一张叠成三角的黄色符纸塞进他大衣口袋里。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花无谢连忙弹开,干笑了两声:“刚才看见一个影子被吓到了。”

“假的,工作人员。”

花无谢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影子是工作人员般的。

没想到看似冷漠的一个人还会安慰人。

在黑暗中,花无谢挑起嘴角笑了。

刚才塞进傅红雪兜里的是符纸。贴在异物身上三十秒就可以让异物暴露身份。

刚才元若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傅红雪。

凭着多年的默契,他知道元若是对这个人有所怀疑,可现在别说三十秒了,三十分钟都有了。

怎么,还不暴露?

难道,他是正常人?

不对,自己干嘛要随便怀疑人家。

于是,他俩一个混不在意,一个在意也出不去。就前后在黑暗中游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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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发完的,但我低估我啰嗦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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